自东境战败以来一直冷若冰霜的牟枭,第一次笑了。
这边,刘懿赶忙拉着牟枭的手,将他请入案中,旋即转头打量那名跟随而来的中年男子,立即惊疑问道,“您,您是程纲大哥?”
中年男子腼腆点头,闷声道,“刘将军好记性!”
刘懿喜出望外,郎笑道,“一别六年,程纲大哥留了胡子,小弟都有些认不得了!哈哈。”
两人行过礼,刘懿又将目光看向那名白嫩少年,问道,“这位是?”
白白嫩嫩的少年环顾了一圈帐中,小肩膀颤颤耸动,声音娇嫩,纯真问道,“刘将军,我爷爷呢?”
爷爷?
看着眼前的孩子,刘懿似乎猜到了他的来历,眼睛不禁微微湿润了。
刘懿立刻问道,“这位小先生,你叫什么?”
比刘懿要小上几岁的少年回道,“夏沫,夏天的夏,泡沫的沫。”
刘懿接续问道,“为什么会起这样的名字?”
夏沫不假思索,“爷爷说,北境的夏天,只是如泡沫一般,昙花一现,冬天才是永恒。”
刘懿嘴唇微微颤动,没有说话。
四人落座,刘懿欢喜消退,不胜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