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是大中午了，昨晚喝的酒到现在也依旧如此大的味道，看来他喝得不少。
“总不能是之前我说疑心你，让你伤心了？喝成这样，这可不像你。”凌御琛的语气缓和了一下。
郑深这么些年跟在他的身边，酒量早就已经被练出来了，几乎从未醉过。
可如今他这副模样，就算脑子是清醒的，也实在是很不像样。
“凌总，对不起。”
他的手里捏着一份辞呈，放到了凌御琛的书桌之上。
“想辞职？怎么，在我手底下工作太累，想退休了？”凌御琛皱了皱眉。
“凌总，我知道您在查集团里谁是内鬼的事情。”郑深垂下头去，“我招认，是我。”
这倒是完全出乎凌御琛意料之外的答案。
他觉得十分好笑，甚至想要冷笑出声。
刚刚在心里将郑深的嫌疑给完全抹去了，现在他自己倒上赶着过来承认。
凌御琛冷冷盯着郑深，他却一直垂着头，完全不敢与他目光相接。
书房里的气氛瞬间就凝滞起来，似乎连温度也骤降了许多度。
几分钟后，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凌御琛终于站了起来。
他站起来，走到了窗边，拉开了窗帘。
有午后刺眼的阳光照进来，刺得人眼睛疼，郑深下意识地闭了闭眼。
“不是你。”凌御琛沉声开口。
“凌总，我……”
“郑深，因为是你，所以我知道，这件事一定和你无关。”
“可是我……”
凌御琛根本就不给郑深说话的机会，冷冷道：“你没有要替别人顶罪的理由，我也不喜欢你来欺瞒我。趁我现在心情还不错，你最好赶紧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