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这不是你的错，我没有怪你。”他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道，“那次，你受伤了吗？
他垂着眼帘，羽扇一样的睫毛敛去了他眼底的神色。
李之然摇摇头：“那时候身上好像也疼，但我记不清了。”
她记不清了，或许有人会记得。傅司衍心想。
李之然身体还很虚弱，和傅司衍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她就累了。沉重的眼皮好几次不由自主地合上，又被她强行撑开来，只想确认病床旁的人是不是还在。在她第四次眼皮合上又挣扎着要睁开的时候，傅司衍伸手过去，轻轻盖住了她的眼睛。
“休息吧。”他轻声说，“我不走。”
他分明看见她嘴角微微上扬，但说出口的话却言不由衷：“你有事就先去忙，没关系的。”
她的眼睫毛在他温柔的掌心微动，他轻笑，说：“我会看着办的，你快闭上眼睛，睡吧。”
他的确有事要办，不过不急在这一时。
没过多久，李之然就睡着了。傅司衍绕到另一边拿起她的手机，他见过她解锁，虽然不是有意偷窥，但还是一眼就记住了。傅司衍点开她的电话簿，很快就找到了周寻逸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