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鹏举在原地,看着她奔近,看她手上系着的红绳.那是擂鼓战士的标致——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擂鼓的人选非常重要——要有足够的激情和热烈的勇气,力气,一样都不能少.所以,擂鼓的战士手腕上都系着一条鲜艳的红绳.
原来,刚才擂鼓的12人,有一人是妻子.
他笑起来,脉脉地看面前艳光四射的女子:“十七姐,你刚擂鼓了?”
她嫣然一笑,左挽弓右背箭:“如此时刻,我怎会不和你一起?”
“那小虎头怎么办?”
“就辛苦他啦.孩子既然选择了这样的爹娘,就得接受这样的生活……”她回头,人群里,刘妈抱着小虎头,高四姐和两名侍女都陪在身边.可怜的小孩儿不知道爹娘即将出征,已经学会了笑,抓着小手放在嘴里,发出乱七八糟的小小的笑声.
花溶何尝不心疼儿子?可是,儿子有放心的人照顾,有吃有喝,而自己,一定是要陪在丈夫身边的.
岳鹏举长叹一声:“可怜的小子,你娘不疼你了……哈哈哈,我还是比小虎头待遇好……十七姐,你说这小子长大后会不会妒忌他老子?”
她嗔他一眼,长长的睫毛压住乌黑的眼睛,再掀起时,是他所熟悉的妩媚和坚定混合的那种温柔的神情:“鹏举,该出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