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反复回想着几个人的名字：牛进达、李绩、侯君集、长孙无忌……
讲道理，程怀亮成人礼的时候，是牛进达主持的，在武将圈子里，去掉李靖和李绩以外，最有文化的也就是牛进达了。
程怀亮虽然名叫怀亮，可还有个字号叫——烈祖。
别看“烈祖”这个字很糙，却是牛进达费了好大劲才想出来的。
这两个字出自《诗经·烈祖》：嗟嗟烈祖！有秩斯祜。申锡无疆，及尔斯所。既载清酤，赉我思成。亦有和羹，既戒既平。鬷假无言，时靡有争。绥我眉寿，黄耇无疆。
原本的意思是商王祈福祖先，希望祖先福佑后代，可牛进达却把这两个当成了反面教材。在成人礼的时候就告诉程怀亮：老子给你取字为烈祖，就是告诉你，虎父无犬子，你爹程知节随陛下南征北战，立下不世之功，乃是当代名将一世枭雄，那是做过混世魔王的大英雄，你大哥程处默、你二哥程处弼，十七岁就远赴边关，每每冲杀在前，靠军工从校尉飙升到了车骑将军，你当小三子的也不能怂。大唐的武将没文人那么不堪，他们可以啃老，吃足父辈的功勋，可你们却不能。你们要靠你们的拳头，自己打出一片天地。记住了，烈祖这两字，就是告诉你，父辈的功勋，和你们狗屁关系没有，想要功勋，自己去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