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律浚淡淡一笑,“既然盖娅姑娘如此说,那本皇子也就当仁不让了,我出十八万两。”
场内的地暖分明正向上不断渗透着热流,众人却感觉冷气灌肺,这是被耶律浚的出手所震慑。在所有人的惊愕之中,耶律浚拉了拉肩头的披风,抖擞着精神准备上台交钱取货,这场三方之间的较量,他是唯一的胜利者。
“慢着。”正待他登台之时,身后的拓跋宗世冷冷一声喝止令他停住了脚步。
耶律浚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他只是转身看了自己的对手一眼,回话的语气中尽显轻蔑:“怎么?不知王爷身上的家当值不值十八万两?”
拓跋宗世无奈地摊摊手:“本王现在的确没有如此多的银两,只不过……”话音未落,他的无奈随即转化为奸计得逞之后的冷笑,伸手入怀,掏出一封书信,“这里是我西夏今年向大宋缴纳岁贡的凭据,刚刚存入大宋钱庄,未及上缴三司户部,足足十万两白银。”
熙宁元年的那一战打得拓跋秉常肝胆欲裂,为保西夏长治久安,在战败之后,拓跋秉常便向大宋投递了降书,愿尊大宋为宗主国,每年缴纳岁贡十万两。今年的岁贡便是由皇兄拓跋宗世押送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