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看着她碗里的菜，蹙眉：“你就吃野菜？”
“你不是不吃肉么？我也不吃肉，我也不杀生。”只要是碎雪做的事，她都会去尽力去做。
“你又不是修仙之人，你可以吃肉。”轻尘出声说道。
无心看着他，问道：“修仙修道真有那么好么？轻尘，你有没有想过，仙人或许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善良，他们也虚伪、好功、还很会骗人！”
“你这么说，好像你仙人。”轻尘脸上带笑。
“我....我没见过，我从来都没见过，我只是一只妖而已，怎么可能有福分见到仙人。”无心眸中含着泪水，一千年前发生的事，她不想在经历第二遍。
她不想再失去碎雪第二次。
她恨仙人。所以不管她修炼到哪一步，她都不会羽化成仙的。
她就要当一辈子的妖，一辈子碎雪身边的小妖。
轻尘看着她难过的样子，给她擦眼泪，“别哭。”
“一千年，我找了你一千年，就是你所谓的仙，害死了你。你元神俱灭，魂归于天地，我每日每夜的找你，日日勤奋的修炼，就是为了复活你，可是你现在回到我身边了，你让我等你，我就一直等一直等，整整一千年，多少个日日夜夜，可是我熬过来了。”无心满脸泪水，当她那天看着轻尘出现在身边时，她心口的地方，好像复苏了。
她知道，碎雪履行诺言，回来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