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是老仆从,为何谈及那镯子来历时便知道那是林夫人的?为何如此熟悉?”
期期一步一问,越走越近,那下人像是见了鬼怪,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只是还在将那不能更低的脑袋抵在胸口,死活不抬头。
“说!”
林老爷冷声命令,声音是不容抗拒的威严,尽显一家之主的威武,他身材高大魁梧,站在日光下的影子几乎能将那弓着腰低着脸的下人完全遮盖住。
他本就不怀疑期期人品,如此一来,心中更是站她几分,开口时自然也更加严肃。
往日的林老爷虽是不怒自威的,却也是温和亲近的,下人们从未见过他如此愠怒的模样,纷纷也吓得低了头,只敢从眼角偷看。
“我……我……”
那仆从还在不停擦汗,声音颤颤巍巍。
“我也是听其他人说的!”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忽然仰起头半是央求半是无赖地高声喊道,“老爷,我真的是听别人说的。”
林老爷不为所动,面色严峻而冷冽。
期期自然也不放过他,继续追问:“是吗?老仆从才知道这镯子由来,府中老仆从不多,你又是听谁说起的?我们将他带来证实一番如何?”
一旁不停绞着手帕的刘伶再也忍受不住了,再这样盘问下去,不出半盏茶工夫那没志气的东西就要把自己也交待出来了!
那她以后怎么办?
念及此,她也不顾及形象了,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期期跟前,怒道:“你以为你是谁?林家收留你,你以为自己就是这里的主人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