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哪里的话,您是宣平侯府的一品诰命夫人,来我们这样的人家已是我们的荣幸。”赵氏含蓄地表达自己的敬意。
但丹娘听得清清楚楚,这话里明显有些愤愤不平。
只不过她五感过人,她能听得出来,那对面的宣平侯夫人就未必了。
果不其然,宣平侯夫人笑得越发清脆,那声音如银铃一般,完全听不出这是个已经年过三十,儿子都这么大了的妇人。
“你家长女既已与荣昌侯府定了亲,那与我家不就是一家人吗?宋夫人敢情是贵人事忙忘记了,我家与那荣昌候府可是本宗的兄弟呀。”
“既如此,是我们家杳儿高攀了。”赵氏美滋滋地说。
“怎么能算高攀?宋大人先前也是官拜宰辅的人物,若不是流年不利,又岂会吃这些苦,还是宋夫人贤惠聪颖,跟着宋大人熬油似的熬到了今天,总算能回圣京了,可喜可贺。想必,等去了圣京,以宋大人的才干也必定受到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