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相信那个写着‘臣已年迈,国事大半第巴主之……乞皇上给印封之,以为光宠’的奏疏,果真是五世达赖亲自所为吗?”康熙问罢,抿起嘴角。
“乌兰布通之役,从厄鲁特[3]降人中听说,西藏有些风言风语,”费扬古说,“似乎五世达赖已经圆寂多年了,只因为得不到确实的证据,又非臣下亲耳听到,未敢启奏。”
“此事裕亲王已经启奏过了,”康熙说,“济隆喇嘛为噶尔丹乞和,有意误我追师,就引起过朕的猜疑。”
“陛下何不传谕西藏,叫他们派人进京,严加责问,弄个明白。”萨布素起身启奏。
“正合朕意,”康熙思考了一下说,“如果达赖真已去世,桑结甲措假借达赖名义替自己讨封,固然有欺君之罪,但他目中尚有朝廷,无非想借朕的威望强固他统辖藏地之权,也不无可赦之处。朕所疑虑的是他还有对噶尔丹助纣为虐之嫌。而噶尔丹不除,终是我朝之大患,边无宁日,何以治边?”
“前时陛下亲往视师,大败了他的兵马,他却拒不归顺,也不守誓言,不久以前,又进兵到克鲁伦河,还扬言:上次战败,只因武器不精,待向俄罗斯借火枪六万支后,再决雌雄。如不讨平此辈,我等羞为大将!”费扬古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