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欣慰地拥抱她。
“陛下说过,一个好的继承人,不会让他父亲没有别的选择。”素盈在他怀中问,“那么这回,为什么陛下一早认定是阿寿,不打算看看别的选择呢?”
“和你认定他的理由一样。”他在她耳边回答。
“他是洵的儿子,我没能救的、你没能嫁的洵的儿子。”
近来,深泓留宿丹茜宫,总在第二天早晨让素盈陪着一起在丹茜宫内用早膳。素盈亲身照料他的汤药饮食已有段时日,这一天做来仍是有条不紊。两人默默地各自进食,一顿饭吃得格外安静。他们很有默契,谁也没有打破这宁谧。
直到撤了膳,深泓仍没有要走的意思,时不时看素盈几眼,似有言语,但总是沉默。眼看他要误了时辰,还在与皇后耽搁,潘公公轻声提醒:“陛下。”
深泓终于站起身道:“时候不早了,走吧。”
丹茜宫众位女官见今日情形实在诡异,送驾之后都悄悄观察素盈的举动,偷偷交换眼色之后退了出去,各自带着不同的心思,托人探听昭文阁内的动静。
“去请都监与卫尉来。”素盈安稳地说。
不多时,素堇仪与白信则同来拜见。
“娘娘有何吩咐?”素堇仪虽然这样问,心里想的是皇帝的生日天安节快到了。他这两年多灾多难,时不时有病危传言,此次再迎来天安节,应是要庆祝,起到安定群臣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