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案桌上沉香徐徐燃烧着,鹤潇微凉的指尖轻轻的搭在顾南栖的脉上,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瞧着他这一脸凝重的模样,顾南栖轻轻抿了下唇瓣,“没听说相爷还会治病。”
闻言,鹤潇冷厉的眼神犹如寒冰白雪一般落在了她的身上,那感觉,犹如跗骨之蛆。
被他盯的有些头皮发麻,顾南栖默默的移开了视线,“相爷这模样,像是本官将命不久矣一样。”
鹤潇又看了她一眼,而后将手移开。
沉默了片刻,他将一瓶药放在了顾南栖跟前,吩咐道:“一日吃一颗,不可中断。”
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顾南栖拿起一颗药便扔进了嘴里,顺带喝了口茶,而后,便听鹤潇道。
“楠栖,仇,不报了可以么?”
闻言,顾南栖愣了一下,突然就笑了起来。
她笑容艳丽,又带着无尽的讥讽,她道:“富贵权势可以轰然倒塌,万顷沧池可填为平陆,唯有过往仇恨稳如磐石,风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