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旭话音刚落,自远处传来一道声音,有人喊了一句:“陆深深?”
闻声转头,陆深深看到了不远处的人。她没戴眼镜看不太清,往前多走了几步,眯起眼睛,那一圈毛毛的光线终于变得清晰,她看清了来人,居然是梁牧。
“梁牧,你怎么在这里?”陆深深小跑过去,有些意外。
“学校请我过来做个小讲座。你和阮先生怎么也在此处?”梁牧问。
阮旭黑着一张脸走上前来,站在梁牧的面前,声音凉凉,说:“约会。”
“约会?”
话虽是对着阮旭说的,但是梁牧的眼神看向了陆深深。男人嘴唇含笑,眼神里写满了深意,似乎很清楚阮旭突如其来的怒火是为了什么。
陆深深见惯了阮旭的狗脾气,她耸了一下肩膀:“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那你们继续,我只是路过。哦对了,深深,上次跟你提到的美术馆重新整修了,下周六开馆。这是门票。”说着,梁牧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了一个别致的信封。
定睛一看,居然是以瓦里西·康定斯基的油画作品作为印刷封面。陆深深不太确定,问道:“这是康定斯基的风景与绿屋?”
梁牧颔首。
“哇,我很喜欢这幅画。这是康定斯基的早期作品,也是他从具象转为抽象的巅峰之作,而且颇具表现主义风格,色彩也非常艳丽。还有啊,你这个印刷油墨和纸质感觉好好,将他的色彩凸显得特别鲜明,完全就像那幅画的缩小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