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半,金行的人轮班去休息室吃午餐,两名在外面看守的保安也进了店里,用望远镜看去,刚刚办妥大交接,工作人员都放松了情绪,跟几位师奶熟客有说有笑。
大胆荣回头看一眼陆钟,陆钟点点头,是时候动手了。
大胆荣带着两个心腹马仔,大摇大摆地走出茶餐厅向金行进发,按照事先的计划,这两个马仔身份是大胆荣的亲戚,家里有人办喜事,需要选几样首饰。
靠近金行门口,大胆荣放慢了速度,有意无意地朝金行左边停着的一辆商务车瞄了一眼。这辆车昨晚就停在这里,车内无人,座椅上的几个旅行箱里有满满三百公斤的假金条。为了给这些铁块镀金,整整化掉三两金子,每一块都金光闪闪。乍一看上去,就算是天天跟金子打交道的内行人,不仔细掂量也分辨不出。
大胆荣又朝着金行右边的路口瞄了一眼,距离金行正门大概十米距离,靠近茶餐厅的方向,停了两辆潲水车。潲水车停的位置好巧不巧,正好挡住一个下水井盖,新闻里虽说要更新下水管道,暂时还没修到这边来,下水井里那个通往茶餐厅小仓库的地道派上了用场。
尾号单数的车上放着真潲水,尾号双数的车上放着溶金水。大胆荣收回视线,在心里默默地重复了一遍,希望自己不会太紧张而搞错。大胆荣踏入金行前,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每只手指上都涂抹了透明指甲油。这是陆钟告诉他的办法,这么做可以不用带手套也不留下指纹,一会儿进入金库后,也不会留下痕迹,他已经命令手下所有马仔都这么做了。尽管一切准备妥当,他在心里把整个过程演练了一遍又一遍,可临到出场,还是忍不住地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