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没生你的气。可爹还是要劝你们,这事太大,千万别碰,否则很容易出事。”
程二郎没应,也没在云家多留,便离开了。
天已经很晚了,可程二郎还在书房,云悦放心不下,就端了燕窝去看他。
云悦敲了敲书房的门,没多久听到程二郎的声音,“进来。”
云悦推门进去,见程二郎手边点着灯,而他正在奋笔疾书,她走过去,把食盒放在桌上,又从食盒里拿出燕窝盅,接着打开,然后用勺子盛了一些进碗里,“相公,你晚饭吃得不多,吃点燕窝吧。”
程二郎收了笔,将毛笔搁在砚台上,接过云悦递过来的燕窝吃起来。
云悦不经意间看到程二郎摊开的奏折,看到上面的内容时,眸光一顿,“你真打算给王爷上奏折,点明军中有人冒认他人军功和赏银的事?”
“写是写好了。可在想要不要送去给王爷。”
云悦看着正吃着燕窝的程二郎,心里是百感交集,如果是以前那热血的程二郎,他一定不会犹豫迟疑,会想也不想地将奏折交给明王。
可如今历练出来,成熟了的程二郎想的事情多了,他的顾虑也多了。
“王爷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对此我很确定。之前没管这些,是因为时机不成熟,只能听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