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她便会借着各种由头让他陪着她去院子里散步,还会带着好似是嫌弃的口吻说他又黑了,看上去像个黑炭。
嘴上这么说着,她的小手却还是会在下人少的地方主动牵上他满是老茧的大手。
夜半时分,突然惊醒的他还发现她抚摸着他手上的茧子落泪,她还推脱说是因为他手上的硬茧划伤了她,疼哭的。
那年袁国公夫妇去良国带着十分羞涩的她回来,说是给他物色的妻子。
总以为他和她不过是因父母之命才会成亲,并没有什么感情所言,可在田氏死后他便没有了要回来的冲动。
一直都以为是这些年边关战事吃紧的缘故,现在才明白,原来是他心中牵挂的人不在人世了。
心空了,自然也不想回来了。
对袁麒睿不管不顾也是因为他那有几分像田氏的相貌总会让他想起她。
其实那年刚见到羞红脸的她,他那颗钢铁般的心就已融化。
她跟着他的那几年,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几年。说实话,那几年他脸上的笑容都比以往的二十几年多。
错了,他错了,彻头彻尾的错了,错的无可救药。
谭晴若打量着他,嫌弃的用耸了耸鼻子,也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
“虽然我忍了你令我作呕的身子二十多年,但每一次还都是我用香来迷惑你才能留你在房中。为的就是得到那个蠢女人的地位,让袁国公将兵权交于你,再让你归顺于我的父亲。可你呢?你心里只有那个蠢女人,却看不到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