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仵作当即变了脸色,厉声道:“年轻人狂妄些可以,但也别太过分了!”
他这么说,温鱼倒是不急着剖了,她干脆放下刀,问陈仵作:“依你之见,这具尸体的死因是什么?”
陈仵作摸了摸短短的胡须,满脸自信,“这尸体表面焦黑,手脚炭化,必然是焚烧致死。”
温鱼不置可否,又问道:“那是生前烧死,还是死后毁尸?”
陈仵作对答如流:“尸体表面未见挣扎,足以见得是死后毁尸,或是先将死者打晕,再焚烧致死。”
“或是……”温鱼嗤笑一声,解剖刀在她指尖轻轻翻转,她看向陈仵作,说道:“身为仵作,既然要为死者伸冤,又怎能用或者、或是这样模棱两可的词?”
陈仵作涨红了脸,但看顾宴一直没说话,心里又抱着几分侥幸,当即便骂道:“你个小丫头,本事不大胆子不小,老夫还是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看低!”
温鱼下一句却直接打了他的脸:“你连基本的死因都判断错误,我不看低你,还指望我把你供起来么?”
陈仵作在这大理寺任职好些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指着鼻子质疑,当即气得满脸通红,若不是碍着顾宴在这里,恐怕要失态了。
温鱼拍了拍手,“既然不让我剖验,自然也有不剖验的法子。”
古代的验尸技术虽然说比不上现代,但像这种验人是生前烧死还是死后焚尸却不难,只要验一验口鼻烟灰就行,陈仵作这显然是没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