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是个大晴天,一早晨,太阳就像个大火球挂在东方,蒸得地面都明晃晃的刺眼。勤务兵一早给院子、花草洒水,吕姨在厨房里挥汗如雨地做早餐,说气象员预报今天气温要达到三十八度,大家要做好防暑降温。
卓绍华换了件簇新的军装,他上午要去机场接英国军方代表团。
他有些内疚地看诸航与帆帆在抢着背《九九歌》。在诸航嘻笑诱哄下,诸航领着背两遍,长长的儿歌,帆帆居然就能从头背到尾。不是不欣慰的,不是不窝心的。
诸航一件大大的T恤,下面是宽松的中裤,短发飞扬,他想着晚上她要穿上裙装、化上淡妆,脸上堆满笑,与一群衣香丽影一起,听着她不熟悉的话与事,她会不会茫然无措呢?
她以卓绍华夫人的名义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他该陪着她,守护她,寸步不移。
可是-----
“诸航,”他叫过她,她回过头来,“如果晚上有什么委屈或者别的,回家后双倍还给我。”虽然欧灿也会过去,但他清楚妈妈不是一个好的陪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