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全都作鸟兽四散。
凉纾扔了手中的砖头,开始面无表情地往回走。
她从小就无惧这些东西。
陆家人的谩骂对她来讲是家常便饭,陆瑾笙明里的刀暗地里的箭她也照单全收,不吭一声。
别人只当她好欺负。
殊不知,她只是根本就不怕而已。
好比曾经有陆家人跟陆瑾笙说:“那个扫把星最怕你了,平常我们说她几句,她还敢瞪回来,但遇到你,她就只有乖乖投降的份儿了。”
但现在看看,这个平常最怕她的人这天都说了些什么。
她很冷静地提及他的名字,她说:陆家的人都怕我,尤其是那个陆瑾笙。
尤其是那个陆瑾笙。
她哪里是怕他,她只是恨他而已。
恨他最好,他陆瑾笙也恨她,就怕她怕他,那样得多没意思。
夜里,他走进她的房间。
凉纾从小的睡姿就很好,被子永远只盖到胸口的位置,但她喜欢侧躺着睡,跟有无安全感五官,纯粹是个人喜好。
她在陆家过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所以夜里不敢熟睡。
陆瑾笙手掌朝她伸来还未碰到她纤细的脖颈时凉纾就醒来了,她快速地翻身坐起来,暗夜里只有清冷的月光从未关的窗口泄进来一地清辉。
他收回手,盯着她的眼睛,嗓音带着戾气,“他们都说你害死了我母亲,你如今觉得呢?”
她回:“对,我克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