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海再如何厉害,秦氏膝下也只有沈宝珠这个女儿,亦不能去参加科举考试,而陆珩,一个庶子,生母身份不明,府里地位低微,将来更是难成大器。
一想到往后大房需要仰仗他们二房鼻息,需要明铮帮衬,沈二夫人心中畅快淋漓,忍不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黑夜里她眼眸亮的出奇。
晃眼睛沈宝珠发觉陆珩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然而在场众人却未都未察觉,皆是沉浸在喜悦之中,就好似他本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沈宝珠侧首与秦氏说了几句,借口身体不适,也悄然离席。
她提着灯笼,绕过九曲游廊,行至悠然居。
悠然居一片漆黑,唯有微燥的夜风拂面,她用木履踢开脚边的石子,突然福至心灵的仰头看去。
屋顶上多了一道孤寂的身影。
沈宝珠叫来明砚,搬来一架高木梯,她将裙摆系起,便要攀爬而上。
明砚目瞪口呆,扶着木梯,一边劝道:“五小姐,小祖宗,您就别为难小的了。您要是摔下来,有个好歹,小的万死难辞。”
沈宝珠咬牙道:“闭嘴。”便不能说些中听的话吗?
两人的对话也引起陆珩的注意,他睨了一眼正攀爬木梯的沈宝珠,模样真的很笨拙。
他抿着唇瓣,黑黢黢的眼眸,一动不动的盯着沈宝珠,他并不打算施以援手。
就这样冷漠的看着她手脚并用的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