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人听着这话糊涂,少不了问上一句:“既然是神不知鬼不觉,那你又怎么会被人发现,且还用了大刑,是不是有什么未说清楚的,故意欺瞒皇上与皇贵妃。”
“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啊。”小旦子连连捣蒜似的磕头,只撞得脑仁疼痛欲裂,险些沁出泪来,“若非如贵人威逼利诱,奴才也不敢去偷那鐍匣,犯下这等死罪。可果真偷了,奴才感念皇贵妃娘娘素日的恩情,又实在下不去手来嫁祸。可如贵人手里攥着奴才家人的性命,若是奴才不照她的吩咐办事,恐怕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堪虞了。实在没有办法,奴才便斗胆直接将这鐍匣藏匿在了翊坤宫,也算是差不多完成了如贵人交办的事儿,心想再求贵人原谅奴才没全然按吩咐,也不至于丢了家人的性命。谁知晓翊坤宫的防守森严,奴才又是头回干这掉脑袋的事儿,实在是力有不逮,才被信妃娘娘的护卫当成刺客擒拿住……皇上,皇上,奴才真的都说了,讲的都是真话,还请皇上饶恕奴才的家人吧!皇上……”
“皇上,小旦子既然已经和盘托出了实情,再向如贵人问清楚便可知晓了。”信妃似乎比皇贵妃更为心急,“臣妾才醒转康复些许日子,这如贵人便如此迫不及待地铲除臣妾,当真是搅得后宫一团混乱,其心可诛。若是这样险恶用心之人还能留下,岂不是要丧尽皇家的颜面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