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鸿墨的一颗心终于是放下了,他点点头,对着定王笑着道:“彼时,我一定等着你来。”
凌鸿墨走了以后,大门终于被关上了,风雪声带着冰冷的温度一起被隔绝在了门外。定王只能听到呜呜的声音,不真切,却又格外让人注意。
他想起第一次和凌鸿墨的见面,他说他叫凌鸿墨,同时他也告诉凌鸿墨他叫凌鸿安。
这次相遇以后,他一直都叫凌鸿墨叫墨,凌鸿墨却从一开始的直呼其名,到后来的定王,可是他从未在意。然而每每听见凌鸿墨叫他安的时候,他的心情就是不一样的,两个人仿佛更加亲近了,除了他已经死去的母后,他听见有人这样叫自己的时候真的是越来越少了。
这样的叫法,让他更加不能拒绝凌鸿墨。
许久未曾落下的毛笔在上好的宣纸上晕染出一大片的墨迹,定王盯着它看了良久,最后忽得笑出了声,他扶住额头不停地摇着,“怎么就这样和他僵持了呢,明明一切都应该是好好的,一切都是……”
这场雪没有间歇的继续下了三天,已经可以没过行人的膝盖,可是定王没有因为这恶劣的环境而打算弃约,他知道凌鸿墨和凝安两个人此时一定在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