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话邵霁已经听了十几年,早就百毒不侵。
他娘也不是偏心一天两天了,回回阿越有半点头疼脑热,都上赶着去送药送汤,无微不至,换成他就是“这孽障又去哪儿胡闹了,早晚在外面糟蹋死了算了!”
“我听说你要邀请他去画舫,既然他心情不爽利,你千万要准备万全,让他能好好散散心。”昌怡公主叹了口气,“这孩子命苦,此番真是受了大委屈,可怜见的。紫萝走得太早了,五弟……又偏心,唉。”
“……”邵霁面无表情地看娘长嘘短叹,一脸心疼。
不知道的还以为温越是她和谢紫萝生的呢。
“府上的厨子做了些新菜式,想来很对越儿的口味,你记得到时候带去画舫让他尝尝鲜……”昌怡公主完全没在意邵霁的表情,开始滔滔不绝地指使他怎么伺候好表弟。
等训完话了,昌怡公主才挥了挥手,接过宫女手里的茶润喉,让邵霁下去。
“对了,你大哥从忻州带了点土仪,你那份放在屋里了。”提起长子,她的脸上又漾起了温柔的笑意,佯怒实意道,“回回都让他别这么破费,总是不听,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