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尾与段垂文一道,闷声走了半晌,终究没忍得住,上前问道:“那个,为什么要徒步啊,你可知道眼下急赶着弄来那批骆驼有多么不容易,它们不仅比马匹耐力好,还能去到马匹不敢走的地方,关键是骑骆驼不容易疲累,找起人来也快……”
“先前重伤和身亡的那批人,一部分是在逃跑过程中慌不择路,致使高空坠落,而另一部分就是骑着马,反被马匹压死了。”
“……”豹尾摸了摸鼻子,不再吭声。
片刻后,低沉的嗓音再度响起:“立场不同,观念自然不同,我自诩公正,但以往也有过成见看人,其实……你们刚刚不用道歉,该道歉的,是我。”
豹尾听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
黑暗中,段垂文瞥了眼对方木讷茫然的表情,勾了勾唇角,叹道:“幸好,有你们。”
这句,豹尾是听懂了,他毫不谦虚地昂起下巴:“那当然,咱们可是殿下最得力的手下,不过话说回来,幸好主子有先见之明,让咱们待在京师,还留下了手牌,否则……”
在断断续续的交谈声中,他们又前行了两个多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