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头发垂在时好额前,床头的灯通过化妆台上的镜子又折射过来,深红色的被单就像葡萄酒一样,发出浓郁的光泽。
时好以为何念深还会对她说些什么,但何念深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将电脑往旁边的柜子上放去,然后跟时好说了声:“睡吧。”
她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在他的唇上留下了一个潦草的吻,然后一股脑儿地钻进被子里,“晚安。”声音就像闷闷的鼓声。
他把时好蒙住脸的被子向下拉了拉,掩到她的脖子处,就在时好等着他要对自己做什么的时候,他停了手,兀自地躺在自己的那边。
智能灯在一声“关灯”中关闭,房间一片漆黑,但何念深还是能够隐约看见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纯白色镶银边,脑海中不断浮现时好说的那句没有下次了,如果再有下次,他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或是对方的一只手,又或者是对方的公司,如果小时候所谓的保护就是在她的头顶打一把雨伞,那么现在的保护就是为她除掉所有厌恶的人,他希望自己强大到能给时好所有的保护。
这样的想法不知所谓,却足够在何念深的心里留下一个长久不灭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