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远如数家珍,将昨天在账目上看到的一切全都完整复述了出来。
陈老太爷抚须微笑,对这个孙女婿已经有了几分认可!
仅一夜之间就能将所有账目全部看完,并细数出收支税务,这已经是殊为不易。
“嗯,那你再说说,那账目中的假账又是怎么回事?”
“二房三房今年共从柜上支取例钱十二万两,而他们两家的例钱数额不过每月五千两。”
“扣除他们今年的月钱四万两,再算上归还给柜上的一万两千两,这其中还有六万八千两的空缺!”
“根据账目记载,大房二房支取银两主要是用于接待京城盐运属官,可是自今年一月到现在,盐运副使仅到临江来过一次,谈的还是要提升盐务赋税的事情。”
“因为有朝廷公务在身,盐运副使仅在临江停留数日,他们究竟是采用了怎样的招待规格,才能花出这么多的银子?”
如果说陈老太爷之前对李秋远只是欣赏,那在听完了他的这番叙述之后,心中所剩的便就只有钦佩了。
二房和三房铺奢成性,此事陈老太爷早就知道。
只不过因为担心陈晴墨独木难支,所以才一直纵容着二房和三房,并未揭穿他们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