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卿指尖点了点桌面,“怎么样?没什么说头?”
李文忠轻哼,“华大人想改新政,当然是华大人先起个头了,如何改,如何改?”
华世宜本来也就打算先起来说,既然大家都等着,她也不扭捏了,起身道:“相爷,各位大人,国库银两支出收入问题,应该不用我在这继续强调的,我想说的是我想的第一个问题。”
华世宜沉吟片刻后,在那些老臣们漫不经心的表态下,郑重道:“商户取财,就的是贱买高卖,朝廷经济薄弱,又无对市场的实控之权,只能任由这些商户做大,小看来,那些商户出身低,掀不起什么风浪,但大家细想想,不是所有的百姓对市场的价格都有所了解的,加上朝廷的赋税,商人还可以自由的任意控制货物的价格,今日三钱,明日三十钱,不都是他们自己家说了算么?且不说在交易过程中,那些奸商若是进行诈骗,官府还管不管?如何管?我在家中就读过:鬻棺者欲民之病疾也,畜粟者欲岁之荒饥也。说的就是这些唯利是图的商人们,他们在市场上是掌控者,到了乡间便是地主,更有甚者,对百姓放高额地借贷款,利息有时候是一倍,再奸诈些,便是十倍,多少百姓因此卖掉田宅和子女?长此以往,必将大乱,百姓日子过得不好,还如何对朝廷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