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和杨宣照面谈话,御史台对于杨宣的情报也相当稀少,除了此人对政治斗争毫无兴趣、和定远侯杨希恩关系欠佳之外,御史台几乎没能搜集到让人眼前一亮的信息,抱着对陌生的本能敬畏,谯越要给自己观察杨宣争取时间。
“呵,中丞大人客气了,迎送司本来是接待外藩朝觐的地方,我不过一个挂名的杂号将军而已,能在这里接受款待已经是超规格,岂敢有抱怨?”你在看着画中人,画中人也在看你。
“将军对朝廷规制相当清楚啊,可惜现在的迎送司几乎已经不起任何作用了,幽云侯刚才还驻留在京中,却从没有用过这处地方。”想起公孙舞的造访,谯越随口说道。
“哦?公孙小姐也在?”杨宣看起来很讶异,不知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
“您要想跟公孙小姐见面的话那还真是可惜,正好晚来了一步,幽云侯已经回去了。”谯越耸耸肩膀。
“……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是因为陛下吗?”糊涂吗?不,杨宣绝不是个糊涂人,他只是深知言语的杀伤力才会更加谨慎地使用这份武器。
“诶,把那位性格强硬的小姐哄走可是费了我不少心思,感觉头发都薄了。”谯越摸摸自己天生就无情打彩的头发,“我还在想如果下一位访客定远侯会不会把头发都掉光,好在是您来了。”
“希恩的性格嘛,不擅长和他的相处的人确实会很伤脑筋。”提及自己的儿子,杨宣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