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政霖语气好生随意,仿佛他无关梁枝的痛痒,谈的事比一桩生意还来得轻松。
谢延抽了口气。
身前的桌上摆着酒,他暗自抿一嘴酒,挤眉瞪眼的啧出声:“这酒够猛的,她刚才直接一口闷,你看到……”
“看到了。”
“看到了你不心疼啊?”
这回,付政霖沉默,浓密的眼睫遮掩着他那双深色的眼球,看不清里边是何种情绪。
谢延继而开口:“是我,我肯定心疼得要死。”
嘴里说着话,他撇眼过去看人,与付政霖的目光在暗处相会,后者开口,声音低沉蛊惑:“你这么心疼,可以出去安抚一下。”
“你怎么知道她在外边没走?”
“没等到我出现,她会走吗?”
谢延竖起大拇指:“比起狠,我还真不如你。”
换位思考,倘若今日是陈否站在这,他早就心软如泥了,更别说为难她。
谢延跟付政霖是截然不同的脾性,谢延在表面看着凶狠,但实际上他的心终究是软的,外冷内热,付政霖不同。
他做事是真的人狠话少,睚眦必报。
平时你看不出端倪,一到关键时刻他比谁都狠绝,心硬如秤砣。
“我知道,不然陈否也不会把你耍得团团转。”
说话间,付政霖站起身作势要走,坐在身侧的谢延忙问:“准备出去找人?”
他用的是找,不是哄。
谢延知道,付政霖绝对不会跟梁枝打感情牌,也不会跟她玩马马虎虎那一套,他较劲认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