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礼,后宫诸人该在沈贵妃的带领下于御花园中祈福。宛湘宁看着纤尘不染宛瑶宁,轻轻一笑,不晓得今夜的宛俪宁,恨得该有多么咬牙切齿。
祭礼礼毕,帝后该起驾回宫,宛湘宁、宛瑶宁姐妹共乘一辇,亦随他们回宫去。
纱帘放下的那刻,宛瑶宁眸光流转,又看了一眼正合掌恭送的朗清,见他低敛眉目,面无表情,更未再向自己多看一眼,心内一冷,眸中渐黯,轻轻地叹了口气,将身倚在靠背上,郁郁不乐。
宛湘宁见了,对宛瑶宁的心思早已猜出了八九分,心知不妥,却又不好说得太过明白,只轻轻道:“今日,妹妹辛苦了。咱们生在皇家,许多事情都非自己得以做主的,该为之事许并非妹妹心向之事,委实无可奈何,也只能辛苦一些了。”
宛瑶宁一怔,抬眸看了看她,唇边漾起一丝苦笑,轻道:“妹妹省得,谢姐姐提点。”
宛湘宁微微一笑,目光向辇外一瞥,刚好见今日笈礼中的赞者,正随在一位盛装打扮的诰命夫人身侧,与她低声说着甚么,心里不由得犯了疑。一般而言,女子行笈礼,赞者该由其姊妹或密友担任,她晓得自己从前跋扈,并未有过闺中密友,便由苏皇后全权做了主。她本以为,苏皇后会从各王府的郡主、县主中选出一位来,却不想竟来了这个陌生的姑娘,不知她究竟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