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皮安训,我永远不会娶她。我爱着一个妙人儿,她也爱着我,我……”
“你这么说好像拼命压制自己,唯恐对你的妙人儿不忠实。难道真有什么女人,值得你牺牲泰伊番老头的家私么?倒要请你指给我瞧瞧。”
拉斯蒂涅嚷道:“难道所有的魔鬼都盯着我吗?”
皮安训道:“那么你又在盯谁呢?你疯了么?伸出手来,让我替你按按脉。呦,你在发烧呢。”
“赶快上伏盖妈妈家去吧,”欧也纳说,“刚才伏脱冷那混蛋晕过去了。”
“啊!我早就疑心,你给我证实了。”皮安训说着,丢下拉斯蒂涅跑了。
拉斯蒂涅溜了大半天,非常严肃。他似乎把良心翻来覆去查看了一遍。尽管他迟疑不决,细细考虑,到底真金不怕火,他的清白总算经得起严格的考验。他记起隔夜高老头告诉他的心腹话,想起但斐纳在阿多阿街替他预备的屋子;拿出信来重新念了一遍,吻了一下,心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