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今日被打死,只怕这案也就结了,富贵的继续富贵,专宠的继续专宠。我如一粒尘埃,在这深宫飘荡不到一年便随风而逝,几月以后,怕用不了几月吧,几天过去,都该忘了我了,偶然谈起,顶多嗤笑痛骂。
为什么我要被人这样欺负?为什么我的命运要受别人摆布呢?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今日不死,我定要留着这口气,和冤枉我的人斗到底。
待我将伤养好,我就去找贞嫔,她是最清楚事件真相的,其实一开始就该问她,当时情况太混乱,我又被奕泞的盛怒吓破了胆,才将自己置于这死局中,怪只怪自己太自信,如今事情演变到这地步,不自私都不行了,我能替人顶罪,可谁来还我清白?
事情会有转机的,凭之前贞嫔和我的交情,她一定会实话实说,想到这儿,心里好受了些,疼痛和困顿袭来,我再次闭上眼睛,希望一觉醒来,便有力气前往承乾宫。
“寒嬷嬷,那拉氏被鞭笞的时候可有说过什么?”在我沉睡时,屋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当然我并不知情。
“叽里咕噜说了些很奇怪的名讳,什么妈妈妈妈的,老奴不懂,她嘴倒硬,一直不招,熬不过七八鞭就晕了。”寒嬷嬷如实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