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已经和医生商量过了。大夫说,根据我的病情,做手术是必须的。没办法呀,谁也不愿意挨刀。况且,做了手术能不能好也是未知数,甚至还有更糟糕的情况,上了手术台下不来。那样的话,我快快地死了,咱弟兄俩弄不好阴阳相隔,能在一起说话的机会不多了。”
“碾子兄净说丧气话。本来没有事,本来做个手术就康复了,你故意渲染的那么严重,我胆儿小,被你吓死了怎么办?”
“我都不怕,你怕个球。死生有命富贵在天,人的寿命是老天爷决定的,该死活不成,该活死不了,我早就看开了。说了半天,你不单单是为了来看我吧?有什么事,说吧。别看我得大病了,石碾子还是石碾子,倒不了,即使哪天倒下去,也要把地上砸个坑儿。我不需要同情和怜悯,有啥要我帮忙的,陶总编不必客气。”石碾子说。
“碾子兄豪爽!本来我看你病得很严重,哪怕有天大的事,也不好意思打扰你。既然碾子兄把话说到这儿了,兄弟我再跟您客气那就假了。是这样的,兄弟我眼前需要一笔钱,解决一个必须解决的大问题。碾子兄假如能帮忙,兄弟我感激不尽。等我翻过身,有力量了,我会尽快把钱还给你。”陶锦银说。
“不是还不还的问题,关键是我得知道你要钱干什么。陶总编知道,我石碾子不缺钱,况且我是快要死的人了,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能拿来帮朋友一把,我心里安宁些,还不还都不要紧,太客气了反而显得假。”石碾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