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算是在金禹行的心上狠狠刺了一刀。
“贱妇!你该死!”金禹行恨透了曲时笙,他从床榻上跌到了地上,像是从阴暗地方爬出的脏东西,一点点的向曲时笙所在的方向挪动。
秋季天短夜长,这会儿已经黑天了,屋内一支蜡烛也没亮,这么个骨瘦如柴的人在地上爬行,乍一眼还真吓人。
曲时笙慢慢往后挪着,掐着时间等他毒发,徐之珩担心金禹行伤了曲时笙,在他即将碰到曲时笙时,一脚踩在了金禹行的背上。
金禹行哪里能抗住徐之珩这一脚,他惨叫出声,但声音细弱,徐之珩只要再稍微用力一些,他就会呼吸困难。
曲时笙伸手扶住了徐之珩的胳膊,轻轻摇了摇头,徐之珩松开了脚,牵着曲时笙的手说:“不动手吗?”
“他已经活不成了,今日就是他毒发的日子。”曲时笙冷冷的看着金禹行,眼中无一丝怜悯:“就让他自己等死吧,让他感受一下,那些受他欺辱的人,被他逼死的人都是什么感觉。”
窗外无星无月,伸手不见五指。
卞伯从外头走进来,发现屋内并没有点蜡烛,忍不住怨怪道:“伺候大公子竟敢这样不尽心,回头我告诉太后娘娘,让她宰了你们。”
这些日子府里的大事小事都是卞伯一个人操持,什么好性子的人如今也磨的受不了了,所以才抓住机会抱怨两句,权当是撒气了。
推开门后,卞伯闻到了诡异的血腥气,这让他心中惴惴不安,立马掏出了放于袖中的火折子,想走到烛台前将烛火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