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先一人受执节杖,喝道:“相国有令,召见袁秀!”
袁秀心中大石头终于落地。
他赌赢了。
命保住了。
他猛然看向垂丧绝望的袁氏族人。
“等我!”
一番折腾。
袁秀被带到了相国府,府内戒备森严,沿途虎狼甲士执戟林立,凌厉目光看来,令人不寒而栗。
穿过不知几多的亭阁,终于到了节堂。
“启禀相国,袁秀带到!”
甲士通传一声,从背后狠推了一把,袁秀踉踉跄跄的踏入了节堂,紧跟着就被甲士在膝弯狠踢一脚,重重的压跪在地上。
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
此时绝不能露怯!
他来之前,已经反复琢磨过了,必须要先声夺人,才能多赚一线生机!
袁秀不待抬头看清节堂里的情势,猛然仰头大笑了一声:“这便是相国待士之道嘛?袁秀诚心来投,可杀不可辱!”
“大胆!”
“放肆!”
节堂宴榻上,西凉军将领们怒然而吼。
一介囚徒,不过猪狗,也敢狂吠!
“呵呵,不愧是袁本初的儿子,倒有几分胆色!”
节堂高阶之上,猛然响起哈哈大笑之声,只是这笑声充满了森寒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