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玄言的举止颇是神秘,直至奉茶之人出去之后,才认真地看着王煌道:“我料到王兄大限将至,因此特意赶来,今见兄之面色,果然不假。”
王煌暗自一震,上次相见时他说恐有性命之虞,今又说大限将至,毕竟关系到生死之事,非同小可,因此问道:“玄言兄的意思是白氏害我?”
“我知道兄与白氏情深意笃,不敢深信吾之所言。”任玄言道,“然而从兄之面相来看,确实如此。”
王煌道:“玄言兄既能看出我有性命之虞,也知道是白氏所为,何以不直接施展法力,教白氏现形,让我看个明白?”
“看来兄依然不信吾言。”任玄言苦笑道,“你我相交一场,我何苦以此相欺,毁兄一场姻缘?实不相瞒,从兄之面相判断,乃是阳气渐失,阴气渐浓之故,所以判断王兄所遇不是妖,而是鬼。”
“鬼?”王煌讶然道,“什么鬼如此厉害,不惧白昼,与常人无异?”
“此乃是千年厉鬼附身,因此方可与常人无异。”
“玄言兄是说,白氏是附身于一位美貌妇人之皮囊?”
“正是。”任玄言道,“她吸人之阳气,久而久之便可与常人无异,无惧白昼,自也无法用法术使其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