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见蹋顿不说话,小心的看了蹋顿一眼,见蹋顿面色沉闷,便偷偷的缩了缩脑袋,不在说话。
要是现在张燕再说出什么话来,惹恼了蹋顿,万一蹋顿引兵回了乌丸,那么他现在得罪了李腾这么个大灾星,留给他的只有死路一条,要想挡住李腾,最大程度上,还得靠蹋顿的那些骑兵才行。
两人就这儿沉闷的走着,又行进了大约十里路程,看着离他们越来越近的本营,张燕现在只想回去之后把伤口处理一下,因为现在那伤口流出的已经不是血了,而是一种粘稠的脓水,稍稍一动弹,便通的撕心裂肺,况且现在张燕骑在马上,更是通的咬牙切齿,难以忍耐。
蹋顿望了望东方的天际,太阳的光辉已经将东边的云彩染成了看起来十分妖艳的血红色,那种红,根本就是和人的血液没有什么区别,蹋顿似乎都可以闻见从东边传来的那种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突然——
在低沉而又毫无生气的行军声音中,传来了一声炮响,这才稍稍安定下来的士兵们,早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刚才还没有人说话的退伍中开始出现了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