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达德尼昂说,“他们准是把她从一个监狱押解到另一个监狱去。可是他们到底想把这可怜的人儿怎么办,我又怎样才能再见到她呢?”
“朋友,”阿托斯严肃地说,“您得记住,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除非是死了,否则就总会再让人见到的。这一点您跟我一样清楚,对吗?所以,如果您的情人没有死,如果您刚才瞧见的就是她,那么您早晚会再见到她的。唉!”他又用他惯有的那种忧郁的语调加上一句,“说不定连您自己都想不到会那么快。”
已经七点半了,那辆马车刚才比约定的时间晚来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达德尼昂的伙伴们提醒他还有个约会,同时又对他说,要变卦这会儿还来得及。
可是达德尼昂既执拗又好奇。他早已打定主意要去主教府,听听主教大人到底要对他说些什么。任凭怎样他的这个决心也不改变。
一行人来到圣奥诺雷街,在主教府广场上见到了那十二位被邀前来的火枪手,这些火枪手正在一边溜达一边等候他们。直到这时,他们才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邀来的火枪手们。
达德尼昂在声誉卓著的御前火枪营里很有名气,火枪手们都知道他总有一天会在其中有一席之地;所以大家早就把他当作一个伙伴对待了。就为这一缘故,被邀前来的火枪手人人欣然受命;更何况,看来这事儿八成是要跟主教先生和他手下的卫士干一场,而这些可敬的火枪手们只要有机会如此较量一番,是决不肯轻易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