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真是医者仁心,”刘喜说的与吏部在册记载的相差无二,祁晏浅啜一口茶又道,“涿州知府可是叫朱能?”
“正是。”
“四年前吏部曾有调动,各州知府凡任职十年以上且无失职者均可酌情升个一官半职,有的还能来京都赴任。但朱能写了信,直言自己虽无大过,但任职期间并无功绩,愧对皇恩,念皇恩浩荡自请继续留任。可有此事?”
刘喜略一思索,点头:“好像确有此事。朱大人是个好官,他做知府的这些年,涿州民生一直安定,也能称为一种功劳了。”
“哦?”祁晏手指在桌上点了点,似笑非笑道,“照你这么说,父皇那会没有奖赏他,是父皇没辨出能臣了?”
刘喜大惊,连连否认:“臣并无此意,殿下明鉴啊。”
“说笑的,刘太医不必惊慌。”祁晏这才笑了声。
最后,刘喜是擦着汗离开的,他走后祁晏问我:“听出什么漏洞了吗?”
我思索一番,说:“他的夫人?”
祁晏赞许地点头,接过我的话头继续道:“刘喜的夫人是朱能的女儿,按理说朱能拒绝赴京一事他该了解,为何要说‘好像有这回事’?而且,还有一事他没说。”
“什么事?”
“老药师有个女儿。”
“殿下如何知道的?”
“有几年在京都无事就喜欢四处走走,去过涿州,听说过这事,原先也没放在心上,方才刘喜讲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只是并不十分确定就是他,我再找人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