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烧烧了几乎大半个晚上,到后半夜的时候才慢慢的退下去,正是缺水的厉害。
她喝完水,将被兰亭按着的那只手缩到了被子里,嗓音稍微好听一点儿:“我好了。”
兰亭看她这过河拆桥,拆得也颇有点儿心虚的模样,忍不住弯唇,哼哼笑了两声,把水杯往边上一放,说道:“你是好了,差点儿没把别人折腾死。”
徐烟莫名的睁着一双眼睛望着他。
因生病,她的双眼染着一层雾蒙蒙的水汽,显得虚弱又可怜,真叫人心疼。
兰亭看着心都快化了。
天知道他怎么会这样热爱一个女人,看她哭,他心疼,看她伤心难过,他也心疼,看她焦急上火,他更心疼,总恨不得把人捧在手里,含在嘴里,他上辈子大约是欠了她的。
可这种滋味,又让人甘之如饴。
“我麻烦别人了?对不起。”
“你没麻烦别人,你麻烦我了。”
他嗓音低低的,两眼深深望着她,像是一种无声的蛊惑:“对不起不算数,你打算要怎么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