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张桂花的一张脸气得通红:“媳妇是个粗人,也无陪嫁,可娘也要将心比心,稻香与小姑都不过七岁,可娘的眼里,从来没有稻香这几个孙女。”
刘齐氏闻言怒火冲天,一双老眼都发红了,把手中的碗往桌上狠狠的一搁,“啪!”的一声,筷子重重地甩在桌子上,随后又被桌面溅到米汤里,带着粘稠的米汤又一路快速地朝地面摔去。
“你算个什么东西,连一文钱的嫁妆都拿不出也就算了,还知道顶撞长辈了。”
如果刘齐氏是厌恶刘稻香她们,那对张桂花就是仇视,她觉得自己当初给的彩礼是打了水漂,谁知道这张家是个奸的,愣是半分钱陪嫁都没有。
张桂花闻言气得眼眶都红了,说道:“娘,我是命不好,你当年帮三贵下的彩礼,也远不及其他两位兄长,你或许是觉得我家穷,便可以少给彩礼,这也就罢了,我嫁入刘家也有好些年了,娘但凡有吩咐,做媳妇的哪次敢不听,你让三贵把赚的银钱都拿出来交给你保管,又把我支使得团团做,一天到晚脚不沾地,这些,做媳妇的都认了,可是娘,你不该说我的娃,她们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即便你当年给的彩礼再多,我与三贵这些年扣掉吃穿,也早该还清了。”
自刘稻香一语惊人后,张桂花再次发飚,刘家人又一次被震住了。
张桂花大抵是憋得太久了,太多的委屈藏在心里,又或者是刘稻香的言语及所做所为点醒了她,总而言之,她这一次是真的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