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莳神情复杂地看着我,轻声道:“拟拟,你真是……”
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可是他并没有。
这套功法他练习了三年,可他并非一直留在这里,有时候也会返回瀛洲,每次他回来的时候都会给我带各种零嘴和人间时兴的衣服、首饰。
每当快到他回来的日子,我便在他必经的道路上等着他,看他常穿的那件青色大氅在漫天的白雪中逐渐显现,恍若天地间最后一点颜色,然后我便雀跃地落在他的身边。
而他离去的那段时间,天地恢复成单调的色彩,分秒都是煎熬。
我从未察觉到孤独是这样一种难受的感觉。我曾经央求他带我一同去瀛洲岛,可他不答应:“拟拟,你生得这个模样,实在不应该在凡尘出现。所谓连城易碎,绝艳易凋,太美是不祥的事情。”
“你也很好看呀。”我伸手捏起他一缕发丝,咬在齿间,“你的皮肤像雪一样,你的眉毛像是被黛染过的柳叶,你的鼻子像是玉山,眼睛则恍若星辰一般明亮。阿莳,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