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乐伯跟宁王是疫病的始作俑者,他们这个节骨眼上送生果给圣上吃,怎么看都没安好心。
“陈公公,劳烦您把生果都撤了吧。”裴修做主说。
圣上不解:“裴爱卿,朕还没吃够呢,你这是作甚?”
“圣上想必也知道了,江浙一代疫病正盛,而这疫病是病从口入,伤及肠道,最好不要生食果蔬,尤其是江南运来的。”
裴修有意点明宁王跟昌乐伯有问题。陈公公听懂了,立刻神色大变,“圣上,可不敢再吃了,老奴这就撤走!”
圣上皱眉,“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了,这桃子好好的,没坏没臭,能有什么问题?”
陈公公劝:“小心驶得万年船,何况太医也不让您多吃这些,如今更该注意才是。”
圣上很扫兴,“要撤就都撤了,朕没胃口了。”
“您不吃饭这怎么行?”陈公公看了看裴大人。
裴修搁下筷子道:“圣上,没有胃口也多少吃点,人不食便没有体力精力抵抗外邪,更容易得病,您只瞧臣如今这样就知道了。”
圣上一看他那副尊容就感觉自己也快命不久矣了,有了自危感也就不敢不吃,硬着头皮吃了半碗饭。
陪圣上吃饭吃不饱就算了,还要哄娃娃似的哄他吃,属实心累。
好容易等圣上吃完,裴修正要告辞,昌乐伯那帮老搅屎棍子又来了。
陈公公拖着长腔,唱书似的说:“圣上,昌乐伯武昌伯等几位家主在外求见,说是,说什么来着,哦,说是为着疫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