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立德正有些心猿意马,忽听云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爹,粥好了——”
只一声,便又没了动静。
外头。
云雀扯着云雁,比了个噤声的收拾,“姐,别喊啊……”
云雁不明所以,“咋了?”
“别打扰咱爹和娘……”
“啥?”
云雁脑门上冒出一排问号,不是爹说的,粥煮好了就喊他么?
“就是那个……”她眉毛一挑,神情别有深意。
“你到底要说啥?”
“就是……”云雀凑近她耳边,半天才想到个比较含蓄的词儿,“温存。”
“……”
只见云雁的脸‘刷’的从耳朵尖儿红到了脖子。
云雀无语望天。
十四岁了呢,按说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了吧?怎么她家大姐还单纯的像个宝宝?
云立德从西屋出来,盛了一碗粥,端了一小碟拌黄瓜。
折回两步,又转过身问,“雀儿,咱家白糖放哪了?”
云雀伸手一指,“就在床头罐子里。”
“哦,你们仨吃罢,别等我。”
云雀……
小五……
云雁……
连氏吃着放了两勺白糖的粥,从嘴里甜到心里。
云立德就守在床边儿,看着她吃完,自己才呼哧呼哧随便扒了几口,便扛着农具下田去了。
临出门儿,还不忘给俩闺女指派活计:
“雁儿去杀只母鸡炖上,雀儿去给你娘按按腰腿。”
云雀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实力宠妻。
平时看着五大三粗,挺糙的汉子,心细起来简直比头发丝儿还细,当真是把媳妇儿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