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宝珠?”
神医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我吓得退出去一步远,拍着胸脯惊恐道:“哎哟老神仙,你走路这么不出声的?”
“你不是叫沈云意吗?”
“乳名宝珠。”
“你今年多大。”
“十八?”我摸不着头脑,问,“怎么了?”
神医掐指算了算,又看看我,只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你。”
后面那句我再没听清。
他总这样神神叨叨,我已经习惯便没多管。
江南的冬日不似京都那般萧条寂静,有一种诗意烟雨的美景。
我给爷爷寄信,絮絮叨叨写了三大页纸,想来年去寻他,只收到一句“已阅,江南虽美,吾更爱关隘,此处黄沙多顾不上你,不用来,勿念。”
好吧。
新年时,我将神医也拉来一起过年,给他包了个巨大的红包,祝他身体安康,长命百岁。
他一边将红包揣进怀里,一边嫌弃道:“你要是不好好吃药,非得走在我前头。”
我摸摸鼻头,乖巧道:“我以后会好好吃药的。”
“你最好是,”正说着,医童端来一碗漆黑的汤药,我在神医的注视下硬着头皮一饮而尽,春嫣迅速往我嘴里塞了块蜜饯。
我砸吧两口,诶?
“不苦?”我笑眯眯的捧着碗,“谢谢老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