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池妖妖走后,两人并肩往前,权忠这才说道:“大清早的喝什么酒啊?”
其实权忠哪儿能不知道赵炀说的喝酒是喝什么酒,国丈的发妻是红倌出身,不好叫他,还能是什么酒?
赵炀笑道:“我这不也是看看自己是否宝刀老矣?”
权忠脸上满是笑意,他笑着说道:“小阳子,这顿我请你。”
两人并肩行走,可权忠说完话,赵炀久久没答。
权忠也没转头,几十岁的人了,掉眼泪没啥好看的。
他只是很久很久没听见一句小阳子了。
赵炀一把拉起权忠手掌,沙哑道:“不,我请,我欠你的。”
花酒最终没喝成,到了一处酒楼,喝的就是寻常白簿。
酒楼已经被提前清空,只剩下二人。
权忠举起大杯,满饮一口,笑着说道:“我这辈子很值得,那个坐在龙椅上嚎啕大哭的家伙没有辜负我。不过成了太监,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儿遗憾的。对了,你呀,少熬夜看那些个扯犊子的话本,好家伙,要么就是身怀绝世功法,还有些是动不动就娶媳妇儿,到后面自个儿都数不清娶了多少媳妇儿,熬夜看那玩意儿作甚?酒也要少喝,你这身体你自个儿知道。还有,老了老了,孩子不来看你,你就把脸揣裤兜里,自个儿上门去看他们嘛!你这人,当皇帝以后一身臭毛病,接替我的人我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