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莫大夫告诉宁月,萧老太君所中之毒,乃是出自前朝宫中的秘药。”
姜穗宁从袖中取出瓷瓶,一步步走上台阶,轻轻放在了御案之上。
顺康帝神情凝重起来,“那个马氏是如何能拿到宫中秘药的?”
姜穗宁语气微顿,“这也是宁月想不通的地方,若是猜错了,冒犯了,还请陛下恕罪。”
顺康帝一挥手,“你说,这里就咱们俩,朕恕你无罪。”
姜穗宁眼睫低垂,轻声道:“今日嘉盈郡主也在令国公府,她口口声声说是宁月介绍了庸医,才害得萧老太君病情加重,危在旦夕。若不是从马氏房里搜出了毒药,只怕宁月现在已经成为整个令国公府的仇人了。”
她抬起头,眼眶微微泛红,“陛下,不是我非要猜疑她,可她前几天还跑到定国公府大门外,说要进岳家祠堂上香祭拜。您说,这是她该做的事吗?她分明是想插足我和商渡的婚事,提前行使岳家宗妇的职责啊。”
顺康帝惊讶了,“还有这种事?”
想起太后说过的话,他心虚地摸摸下巴,安抚她:“你别担心,朕既然给你和商渡指了婚,就绝不会再指第二次。”
“宁月当然相信陛下。”
姜穗宁这句话说的理所当然,透出的信赖让顺康帝十分受用。
她又蹙起眉头,小心翼翼地开口:“但嘉盈郡主为了陷害我,就敢给国公府的老太君下毒……这样的性情手段,哪还像是潜心礼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