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做，不太好吧……”
“你放心，一切都是合法正当，有根据的。之前选举，一些朋友欠了Ted人情，是时候跟他们讨回来了，Ted又不是做慈善事业的。怎么样？真的不用做事，事情会有别人来做，每个礼拜就是花一些时间，露一下脸。好好把握，我不随意帮人拉关系的哦……”
梁家绮笑盈盈地看着陈匀娴，仿佛两人只是在讨论要不要加点一份松饼。
关系，又是关系。
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关系。有帮杨培宸讲进松仁小学的关系，也有给陈匀娴安排职位的关系。这些人际往来，织成一张细致紧绷的网，什么样的难题都能给这一张大网实实地接住。这很可能是她跟梁家绮，杨定国跟蔡万德，最大的不同。
“很谢谢家绮的提议，我回去再跟定国讨论看看。”
兹事体大，陈匀娴克制她如气球一样往上飞升的心情。
鸡蛋不可以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同理，她不应该把所有的风险都押在蔡家上。仔细想想，不免觉得有些可怕：蔡家介入得好深，小孩的学校是蔡家拉来的，定国在Ted底下做事，假设连她的工作也是，她要怎么还清蔡家的恩情？她能辜负梁家绮吗？
“匀娴，你千万、千万不要觉得有压力。”梁家绮似乎察觉到陈匀娴脸上表情的变化，她伸出手来，盖在陈匀娴的手上，“我只是觉得跟你一见如故，舍不得你过得太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