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似被打破了任督二脉一般,立刻跪地磕头,声泪俱下。
“郡主娘娘救命啊——”
她开始哭诉,“民女和小儿,也不知招谁惹谁了,只是去扬州投奔我家老爷,谁能料到,半途上,那些家仆和镖师竟然看上了妾身这点微末的家资……”
“将妾身和吾儿挂在树上……”
她的话,兰溪并不全信,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据本郡主所知,那扬州太守只有一房妻子,只生了一个女儿,你这小妾是从哪里来的,竟然还从京城远道去扬州?还能有一个私生子?”
“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妇人骇然地抬头。
“您……您怎么知道……”
竟然连扬州太守家里有几房妻妾都知道……
这便是京中贵人的能力吗?
那名叫符笙的幼童见状,替自己的母亲解释道:“郡主姐姐莫恼,我母亲说的都是实话。”
“我确实是符大人的儿子,我娘……是符府的人,但并非妾室,而是外室。”
“十年前,符大人进京述职,我娘……伺候着符大人,后来因为有了我,符大人便在京里置办了一处宅院,每年命人送些银子过来。”
“这十年,我娘独自拉扯我长大,颇为不易,但也谨记着外室的本分,等闲不向扬州递话,唯唯恐惹恼了扬州的主母,断了我娘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