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先生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倒也不吝于夸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说:“虽不全面,也有些磕绊,倒也摸到了关键。”
然后他顿了顿,又再次看了他一眼,神色严厉:“不过只是摸到入门槛,后进更要知不足而后勇。”
萧明远知道祝先生只是一贯严厉,并不是刻意针对他,而是一视同仁,都是为了他们能够专心于学业。
李福全替萧明远放好书本及笔墨纸砚,一边研墨一边小声说:“殿下,您刚刚说的那些,奴才之前听您讲时明明娴熟有理……”
萧明远示意他噤声。
又过了三月,春意正盛,顺和宫中难得洋溢着欢欣的气氛。
今日是萧明远的生辰。
不过除了顺和宫的人,没人记得,其实也不是没人记得,那些主管记档的奴才肯定知道,不过皇帝不记得也不在意,自然无人操办。
主要还是萧明远不得宠,出生时还被皇帝视为不祥,更不用说无权无势无母族,伶仃一人。
偷偷为母亲上香后,芝香端来了一碗长寿面,上面铺了满满一层肉片:“殿下,快趁热把长寿面吃了吧!”
紧接着李福全带着顺和宫里的四个太监和宫女,向着萧明远跪伏在地,朗声齐道:“祝殿下福寿安康,平安顺遂,心想事成!”
萧明远脸上浮现出难得发自心底的温暖笑意,赶忙让他们起身。